安七

杂食cp,水仙也爱,文章纯属虚构,与真人无关,每天都骑在墙头上,爱好广泛,比心~

【笛花】暗恋死对头的那些年(一)


暗恋。

剧情大概在修罗草之后,但笛飞声内力没被全封。




笛飞声和方多病灰头土脸的被李莲花撵着修好了刚在他俩斗殴中误伤的窗户。

其间还参杂着李莲花的絮叨。

“你们要打去外面打,不要毁我的房子,我一介穷医生有个地方住多不容易,再拆家都去给我睡树上。”

“汪汪汪!”

狐狸精在旁边助阵。


最终方少侠拥有二楼客房,他得意的冲笛飞声扬起下巴,扭头三两步冲上楼。笛飞声刚想张嘴就被李莲花攥住胳膊,

“诶呀老笛,你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他另一只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别折腾,睡觉睡觉,你睡床还不成?”

李莲花的袖口很宽,此时松松垮垮的堆在肘间,露出一段莹白的小臂,许是太困,他胡乱的揉着眼睛,眼角泛起红晕,融在月光里。

笛飞声不禁想起,很久以前,这人也曾以臂遮眼,阻挡二人交错的视线……


怔愣间,他已被李莲花拽进一楼的卧房。

一楼的卧房相较于二楼的确要小一些,但五脏俱全干净整洁,他看着李莲花从柜子里翻出床新被,十分肉疼的放在床上,然后将旧被挪至小榻。

“笛盟主,请吧。”李莲花大方挥手,继而背对着他躺下。

笛飞声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转身熄灭烛火,自去床上打坐调息。

他的内力大半被修罗草封住,以至于方多病那小子都能跟他比划比划,即使李莲花说非洗髓不可解,他也从未放弃。


压抑的咳嗽声。

笛飞声骤然睁眼,就见榻上之人蜷缩着,传出阵阵闷咳,将李莲花抱紧的被子拨开,映入眼帘的是颈项上不详的青黑。

“喂!李相夷!”

笛飞声将人扶起,内力涌入,帮他压制,但悲风白杨被封大半,仅剩的如泥牛入海,顾不上丹田被抽干的疼痛,他加大内力的输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人不能死。

不管他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都绝不能这样死了。

在抽干最后一丝内力后,笛飞声呛出口血,痛恨被修罗草封住的自己,再想到罪魁祸首便是身前半死不活的家伙,实在不知道该怨谁,最终只能恨恨的说一句,

“活该!自作孽。”


李莲花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骂自己,心想我都这样了还要挨骂,难得生出些委屈,挣扎着睁开眼,只见笛飞声脸拉的比山长,活似谁欠他银子不还。

笛飞声见他睁眼,赶紧摸脉,本以为山穷水尽,不曾想峰回路转。

悲风白杨如涓涓细流,压制碧茶之毒的蔓延,扬州慢腾出手脚,反倒开始缓缓修复破损的经脉。

也正是他内力被封十不存一,才能和同样不剩什么的扬州慢形成配合,二者一破一补,一镇一生,在李莲花体内盘旋,倒是条未曾设想过的解毒思路。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李莲花惊异不已,本以为没几日好活,还愁时间不够寻找师兄的遗体,没想到或可续上些许时日。


“多谢笛盟主。”

“你中毒了。”

二人异口同声。

李莲花弯起嘴角:“我中毒,你竟不知?”

笛飞声看着他笑便觉刺眼:“我为何会知?”

李莲花倒开始惊讶,笛飞声不是个会说谎的人,那么十年前的决战或许另有隐情。

他严肃起来:“十年前,不是……”

没等说完,笛飞声便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

“你羞辱我。”笛飞声眼中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我只求与你公平对决,何须这等阴私伎俩。”

他的愤怒中甚至带上了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悲伤:“就算对决,我也没想过让你死。”


李莲花竟有些无法直视笛飞声的双眼,将目光移向窗外的圆月,

“笛飞声,现在的我已经没法和你决斗了,不如看看新的万人册,那个浮屠三圣最近名气很大……”


“我会治好你,我们再打一场。”

“然后呢?”


笛飞声的真诚有时会让李莲花感到好奇,这人一心追求武学巅峰,好像没有旁的心愿念想,十年前他们没闹僵的时候他便问过,那时的笛飞声更年轻气盛,理念不同的他们好生吵过几架。

但李相夷光明磊落,从不因此记仇,而笛飞声又十分好哄,只要用新招式与之过招便可。

十年时光,李相夷已神坛不在,笛飞声可还一如既往?


是啊,然后呢?

笛飞声被问住了。

输了,再打,可赢了呢?

他出身于血海,奉行的是你死我活,但输给李相夷时,他没有死。

当然,那不算什么正式的决战,可在笛飞声的世界观里,无论是何境况,都不会有例外。

“你很厉害,能和我打成这样的,不多。”少年天才对他说。

交过手,喝过酒,闹出过轻狂又暧昧的故事。

直到那一天。


所以,然后呢?

他陷入混乱的思绪中,这比悲风白杨的第八层更难突破,比武学境界更难琢磨。

这涉及到武痴的知识盲区。


他的手无意识的松了,李莲花趁机解救自己的脖子,但虚弱使他没了支撑便向前倒去,额头磕在鼻梁上,将笛飞声磕回神,低头抬头间,两人的唇恰好贴在一起。

记忆深处的片段闪现,那些被命令忘记的,被刻意隐藏的画面……


他们无意识的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尝到对方嘴里的血腥味,而这使得骨子里带着的好战因子更加活跃,笛飞声又将他摁回墙上,木墙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他们想。


清晨,方多病吐出嘴里咸得发苦的粥,狐疑的问:“李莲花,你这嘴角怎么破了?”

转头又问笛飞声:“你也是,这么咸的粥,你没味觉吃不出也就算了,但你嘴上的伤不疼吗?”

笛飞声沉默的放下空碗,练刀去了。

怀疑的视线又转回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夺过粥:“给你换一碗。”


方多病望着二人相继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

“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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